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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看见缺胳膊少腿的人往基地里送，有的时候能活下来，有时候不能。

    那里充满呻吟和病痛，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鲜血，在那片沙漠广布的土地上盛开出一朵朵腐烂的疮痍。他在那里长大。

    喻觉忘不掉那声巨响和几乎把他内脏震碎的颤动，他想跑出去，他不敢。

    他缩在黑暗的防空洞里不知多久，久到快要撑不下去才跌跌撞撞爬出来，喻觉找不到他的父母，哪怕一片血沫。

    因为到处都是血沫和碎rou，他分不出来。

    即便喻觉拥有高于平均五个标准差的智商和海量知识储备，他还是无法克服从骨子里带出的对“不确定性”和“不可控性”深切的恐惧，他在害怕，他什么都怕。

    他迫切的需要和申炽建立深层联系，哪怕是强迫标记他也不在乎，但这么久了，他变得对很多东西有了希冀，或者说是贪婪。

    申炽这样的人，要是能喜欢上自己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喻觉没力气闹了，温驯地坐在申炽怀里。当初是他说可以等的，那就等吧。

    申炽拍了拍喻觉瘦弱的背，大手一路摸到他软软的头发，放在喻觉的后脑上。

    这个吻长到几乎令喻觉几乎窒息。

    .

    “你完了，小朋友，我建议你先仔细想想要不要把抑制剂给我拿来嗑两粒。”

    “嗑什么嗑，不要嗑就是干。”

    喻觉擦了擦被吻到红肿的嘴唇，一颗颗解开衣服扣子，申炽的手从宽松的衬衫下摆探进去，一路摸到喻觉凸起的肩胛骨。

    “你最近是不是瘦了？”

    申炽捏了捏喻觉的小肚子，睁眼说瞎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