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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十字架  (第2/5页)
,却透着点极违和的孩子气。    女孩攥着那还带点药水味儿的照片,她踮起脚尖,指尖轻点了点他胸前,隔着军装料子,能感受到一枚冰凉物件的轮廓来。    “那你也要把这个带好,”她语气软得像融化的蜂蜜,“一直带着,好不好?”    这小小物件,瞬间把他们都拽回到从照相馆出来的那个下午——    他们沿着塞纳河漫无目的地散步,女孩在经过圣礼拜堂时就走不动路了。    童声唱诗班的《圣母颂》随着风飘过来。    这么想来,他们自从那次躲空袭,就再也没去过教堂了。    女孩记忆飘得更远些,她刚上大学时,牧师的女儿爱玛是她第一个当地的好朋友,总拉着她去听礼拜,更早些,读教会学校的时候,每周的主日礼拜亦是雷打不动的课程。    后来怎么就不去了呢?她轻声自问,大概是爱玛有一天红着眼眶和她说,他们全家都要搬去纽约的时候。    父亲上战场的时候,她已远在海外,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去给他上香祈福,但从小带她长大的赵妈她是知道的。她丈夫是远洋的海员,每次出远门,她都会去静安寺拜拜,倒还真是,听她说,每次出海遇到暴风雨都能化险为夷。    “小姐,你不懂,”老妇人念叨着,桃木梳划过她的长发,“这不是迷不迷信,是求个心安。心诚则灵,老天爷都看着呢。”    只是求个心安,她喃喃,像在说服自己似的。既然都路过了,既然歌声美得让人心颤,一分钟也好,就当是.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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