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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47  (第2/4页)
脸。    “是卢卡斯背您进屋的。”奴隶说。    赫伦转了转眼球,感到些许清凉,昏沉逐渐褪去。很久,他才从梦境里真正回神。    “那只金盒呢?”他哑着嗓子问。    奴隶为他取来。赫伦打开金盒,将象牙哨子捧在手里,凝神端详。    哨子被修复得还算完整,细细的裂纹如血丝般遍布,仍是记忆中的乳白色。    曾经拥有又失去的物件,让他恍若隔世。    他将哨子放到嘴边,试探性地吹了吹,和童年中的响声一样。    他忆起父亲摔哨子的情景,也忆起他肿胀不堪的尸体。他的仇恨、他的偏见轰然被推翻,只留下漫无边际的心酸。    他突然想起美狄亚的故事。    ——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,让人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。    因为怨恨父亲,他对遗嘱信以为真;可他从未考虑过,布鲁图斯可能会伪造遗嘱,只要在假遗嘱上盖上印章,就能使伪证凿凿。    就像当时,他伪造合同骗取丝绸那样。    他的鼻头逐渐酸涩,一种郁闷从胸腹升腾,慢慢顶到喉头。他抓紧了被角,眼前泛起大雾,喉头无比热辣,胸口疼痛如锥刺。    然而他发觉,他流不出眼泪,一滴都没有。    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,摸到一只冰凉的青玉。    这是卢卡斯生病时他送他的;而那个忠心耿耿的家伙,现在又还回来了。    “把卢卡斯叫过来……”他捂住心口,艰难地说。    奴隶担忧地瞅他一眼,给他擦点薄荷水,就退下去了。    卢卡斯进屋时,赫伦平复了呼吸。    他斜靠在丝枕上,额间缠着羊绒毛巾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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